冒险者笔记-施特拉德的诅咒

我跟随骑士团外出执勤,迷雾四起,我与大部队失联,在迷雾中遭遇了狼群,我选择迅速奔跑脱离包围。

远离狼群后,我在小路边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,尸体身着古早款式的衣服,我安葬了他,并在他身上发现一封信件,信中提到了一个叫巴洛维亚的诅咒之地,以及一个名为施特拉德的魔头。

我沿着小路徒步,天空仿佛哪个盲眼神明的眼白,灰白而垂死,其上悬挂的那颗光球,似乎充当着太阳,这让我感到十分亵渎。

我来到了一个小镇,我看见一个老妇正挨家挨户敲门兜售着小吃,出于善意,我想要买下一两块,交谈中,她对这小吃的用料避而不谈,只是夸张地吹嘘,这些小吃能让人乐以忘忧,我敏锐地发觉这个老妇止十分怪异,言行举止间带有精怪的亵渎气息,这是一个鬼婆。在我愣神之际,鬼婆飞一般地逃走了,我没有贸然追击,这里的一切都太亵渎了。

一阵女子悲怆的哭声吸引了我,我循声找去,是一个叫作玛丽的女人。这个爱女心切的妈妈此前将女儿安顿在小屋子里不允许外出。但不出意外地,不久前她的女儿逃了出去,现在不知所踪。玛丽的精神已经崩溃了,可怜的女人。

我去了葡萄藤之血酒馆和教堂。我结识了伊丽娜和伊斯马克,还有同为晨曦之主追随者的唐纳维奇牧师。

从人们口中,我得知此地正是巴洛维亚镇,而那个施特拉德正是此地的统治者和大魔头。

据说整个巴洛维亚四周都受迷雾笼罩,那些企图穿越迷雾离开的人,再也没有回来过,只有维斯塔尼人例外,据说他们的先祖和施特拉德有过契约:维斯塔尼人曾收留救治过以前的施特拉德,施特拉德许诺,日后维斯塔尼人不仅可以在他的领地内自由进出,而且想待多久就待多久。

唐纳维奇告诉我,伊丽娜被施特拉德盯上了,并拜托我将伊丽娜送往安全的地方——瓦拉吉镇或者更西边的克雷兹克村,在克雷兹克村也有一位同袍,或许他的庇护能保证伊丽娜的安全。

伊丽娜、伊斯马克还有我踏上了西行的路,第一站是瓦拉吉镇。

这里正在准备烈阳庆典,人们会把柳枝球升上天空并点燃,这是个美好而崇高的意向,愿我主荣光照耀这片土地。

我们在兰水旅店下榻,有个叫瑞克塔维欧的人对我很感兴趣,缠着我让我讲述狼群和迷雾的事,看样子他是个诗人。

旅店里有两个游手好闲的家伙让我很在意,他们虽然吊儿郎当,但是却显得很有精神,至少比巴洛维亚绝大多数人有精神,旅店老板娘告诉我说他们是瓦拉赫家的人。

我去了这里的教堂,见到了卢锡安牧师,我对教堂彩窗上的人像非常感兴趣,卢锡安一一为我介绍,我的神啊,这里有一面我的母亲雷米尔的画像,我看这些画像至少有百余年历史,这怎么可能呢?

卢锡安面露难色,嘱托我要找回圣遗骨,甚至想要暂停烈阳庆典,他认为遗骨失窃是邪恶势力渗透瓦拉吉的预兆。

我们救下了一位少女,叫阿拉贝尔,她被一个渔夫模样的疯子装进麻袋里沉湖,人们说那是个无魂者,我无法理解,活人怎么能没有灵魂?除非他已经死了!

阿拉贝尔随我们回到了旅店,她告诉我们她是从离瓦拉吉镇不远的一个维斯塔尼人营地跑出来的,当然她原话并非如此,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了她是偷偷跑出来的,这姑娘自己出门在外过于危险了,我得送她回去。

在巴洛维亚的日子过得迷迷糊糊的,尤其是当我明白头顶的日月星辰都是虚假的,我渐渐对时间流逝不那么敏感了,以至于很多事情的发生先后让我有些记不清了。

我们还受邀去维斯塔尼人营地坐了坐,一位叫作希瓦夫人的维斯塔尼先知给我了我们五张牌和五条预言,这是宝贵的线索。

在兰水旅店,一个长着古怪胳膊的壮汉想要掳走伊丽娜,我想要阻止却被猝不及防地打伤了,所幸最后他被我厉声呵斥停了手,在夜色中消失了。

人们说这个家伙是镇长的手下,我想我有必要去找镇长要个说法了。

第二天,我去找了镇长,镇长告诉我了一些事情,他的手下八成是伊丽娜失散的兄弟,而且镇长夫人和镇长夫人的哥哥也信仰着晨曦之主。

我还去找了菲奥娜女士,她有些神经质,

我企图寻回圣遗骨,我挨个盘问了修道院里的小伙子,我觉得大家都是好小伙,然而随着调查深入,我不得不接受墓园的守墓人监守自盗的事实,我必须给他带来公正的审判,但是卢锡安牧师似乎是个大慈悲心肠。

从他口中我得知想要寻回圣遗骨就必须去找棺材铺的老板,时间紧迫,当我感到棺材铺时,大门紧锁,里面有人但闭门不见而且畏畏缩缩,我破门而入却没能抓住他。

我们在棺材铺的二楼遭遇了一只吸血鬼衍体,这个邪恶的生物被我们挫败后却没能消逝,而是化作一阵血雾飘走了。

我将吸血鬼衍体出现在瓦拉吉镇的事报告给了镇长,镇长神情严肃地要求我们留在镇长宅邸不可出门半步,直到庆典结束,出于礼貌和信任,我答应了下来并一直待到庆典开始。

在庆典上,镇长用慷慨激昂的言辞激励着瓦拉吉镇的百姓,他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

我注意到卢锡安牧师紧张得有些惶恐,他时不时私下扫视,时不时抬头凝视天空,但直到庆典结束,瓦拉吉镇没有任何异动。

按照计划,庆典结束后我们就会继续向西,我们一致认为瓦拉吉镇对伊丽娜来说并不算安全。

我提出要送阿拉贝尔回营地,于是我们去了瓦拉吉镇西南方的维斯塔尼人营地,阿拉贝尔的族人热情接待了我们,有点过于热情了,我不太喜欢喧闹。

当夜,天空黑得出奇,乌鸦叫得人心慌,瓦拉吉镇方向传来了尖叫和火光,出事了。

我们一路策马扬鞭往回赶,我只看到遭人亵渎的教堂,画像碎裂一地,我目眦欲裂,甚至能感到头发一根根竖起来,这是施特拉德的“杰作”。